于是他连忙又拜了一拜:“兄长支援之恩,小弟铭记在心。”
“吾这就要去禁苑见太皇,便不多待。叔逊,你自己多保重。”
“兄长也要保重。”
李绩看了看院墙外的晴天,笑道:“倒是个泡汤的好日子。”
上了马车,车子缓缓地朝着龙首原方向去了。至宫门口,李绩从车窗外看到了一抹粉红,便道:“竟是桃花开了。”
禁苑中,春寒料峭时仿佛要重病去死的太皇,又一次挺了过来。不但挺了过来,好像还减了肥,身上的皮肤也紧致了一些,还能玩一会儿呼啦圈,打一会儿桌球,偶尔还能拿起弹拨乐器,唱“长亭三叠”……
“陛下。”
“怎么这辰光才来?老夫……朕等你多时了。”
言罢,李渊一脸肃杀,拿起一根棍子,挽了一个枪花,冲李绩道,“你身手要胜老夫甚多,便治一治这老货。”
硕大的台面一侧,李靖面无表情,只是抚摸了一下自己的美髯,然后拿起球杆,瞄准白色的桌球,轻轻一推,红球应声入袋的同时,白球竟然还向后退缩,碰撞了一下桌沿后,在黑球不远处稳稳地停下。
白球、黑球、左底库,几乎就是一条直线。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