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的珍珠粉相当的细密,不仅仅是长安贵妇喜爱,那些个画师、选人,也时常在平康坊和贵妇门庭两头跑。
眼下风气越发奢靡浮夸,举凡有些跟脚的,岂能落于人后,李芷儿凭借旧年人脉,倒也不差甚么。
“不是听说在洛阳,李葭和李月也在操持么?怎地还要你忙前忙后?”
“呸那两个小贱人,还想来荆襄,当我不知她们心思?老……妾自有分寸。”
“……”
老张黑着脸,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李芷儿也不拦,只是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要说出手阔气,李芷儿的的确确非同一般。眼下珍珠养殖,止开珠、植珠女工,她手头就有一万五千之举。虽然其中一万两千多都是短工、临时工,但也足见其本事。京中女子,能管好一大家子内务的,都不多见,往往都是内宅鸡飞狗跳。
京城繁华,远超历代,人情心思用以往的经验,已经不足以应付。早先有些体面人家,家主婆往往不见于人前,可如今再是体面,哪怕是杨氏、温氏之流,也是多有在人前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