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风有些不解。
按照他的判断,眼下张德在汉阳一带的事业,肯定是遇到了问题。妖鬼淫祀此起彼伏,愚夫愚妇像是中邪一样把半生积蓄扔给妖鬼法师神汉巫婆,若是效仿张道陵清洗蜀中妖鬼,他李淳风岂不是称宗道祖自开山门?
要知道,他可不是寻常道士,他十七岁就已经在秦王府做谋士
“撮尔功业,不值一哂。”
张德眯着眼睛,亲自给李道长倒了一杯茶,“道长难处,我是知道的。算学一道,乃上上天道,道长过时矣。”
“员外郎莫非生而知之?”
有些闷气的李淳风没好气地横了张德一眼,他落到这般境地,还不是因为张德私学相授?若是寻常门阀,岂会把这等秘法传于他人。张德不但传了,还传给了女人。
《九章》《五曹》这些经典,它们并没有总结一般规律。刘徽总结了一些,可地位实在是太低,连李淳风都把刘徽的割圆术喷的一钱不值,何况别人?
但是,李淳风却从武顺那里,看到了总结,看到了公式,看到了一般规律普遍定理,这就是打开了一扇大门,可惜,他三十三岁啦。
“入长安之前,我有授业恩师,法号智障……”
“……”
李道长露出了关爱智障一样的眼神。
“员外郎还是直言,道士我如今落魄,京中已无颜面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