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点头的张德也是感慨道:“如今难处,便在这里。皇帝盯上了这等利润,只是无从下口。沿海失势门庭,只怕打的驱虎吞狼之意。”
“操之不必忧虑。”
崔慎摇摇头,一脸镇定,“此事非一家一人之责,此间获利之门宦,皆要出力。五姓七望做得的事情,我等又有何惧?”
“季修兄,实不相瞒……”张德想了想,沉声道,“我所虑,实不在海贸分润一事上。”
“噢?”
见张德这般说话,崔慎反倒是讶异了起来。他和张德联手,可以说在山东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要再过几年,崔慎可以保证,博陵崔氏《隋史》之后,就不会有他们半点事情。
“我有一事谋划,知其根底者,不过数人。”顿了顿,张德郑重道,“‘忠义社’中,唯李奉诫一人知晓。”
屈突诠猛地一惊,心中暗道:操之莫非涉嫌谋逆?
正想着,却听张德肃然道:“华润号及各工坊精工大匠南下一事,实为汉水之畔筑一新城。”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