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绍还是将信笺塞到了张德手中,看了一眼信笺,柴绍突然想起来,这制作信笺的宣纸,貌似也是出自眼前这位后生之手。
算起来,宣纸配额,淮南道真没多少,多半也是沾了张德的光。李奉诫当初往外发卖的时候,陆德明也没办法插手,最终还是靠张德来拍板。
当然皇帝赐名什么的,这些锦上添花的事情,归史官们管,如何吹捧,也不会让张德的小伙伴们在卖纸业务上有什么增加。
“那就多谢柴公。”
老张也不矫情,收了这几件信笺。柴绍在安州黄州光州却有门路,右骁卫好些人都是从这里出来的。当年杜伏威的残兵败家,有些就从了柴绍夫妇,得以保全身家,然后在武德贞观交替之际,不用站队也能混个半饱。
“操之,总之……”柴绍顿了顿,四十六岁的中年人事业上有危机家庭还是有危机,简直酸爽,他迟疑了一下,然后还是说道,“总之,希望操之能提点一下二郎,能像屈突家的二子,某就心满意足了。”
张德一听,这是话里有话啊。让柴绍直接说你让我儿子也混个油水差事,这肯定说不出口,四十六岁的人来求十八岁的小伙儿,已经够丢人的了,再死皮赖脸讲七讲八,还能出门见人?
不过老张一听柴绍这要求,也不高。屈突诠虽然占了个油水丰厚的差事,可说到底,其实就是个看仓库的,讲白了就是有国家编制的仓管。
屈突诠那是因为爸爸死的早,没办法才只能出来打拼。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柴绍还没什么事情呢,就这么降低要求了?
不过转念一想,老张心中暗道:柴绍不会是以为我想占太子便宜,在储君南巡时候拍马屁吧?
其实也挺有道理的,现在拍太子马屁,那是自寻死路。柴绍的身份又这么尴尬,除非造反,否则就是神经病发作。但张德不一样啊,老张当年还是个萌萌哒小少年时期,广大人民群众就批评他是以色娱人……嗯,以色娱人。
以他的色,娱太子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