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之兄既然已经猜到了,还要问个甚么。”
李德胜苦笑一声,“我李家,又能有个甚么条件可讲,还不是说什么,做什么罢了。”
言罢,他竟是将酒壶盖子一指弹开:“是吾做人不济,给操之兄添麻烦了。吾自罚”
偌大的酒壶,瓶颈细长肚儿圆大,只见李德胜咕咚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打着嗝,忍着没吐。这小子一边哭丧着脸一边道:“前年宫里来了内侍,家父兄弟几人,还有吾辈子侄,受了接见。也不怕操之兄笑话。李家胆战心惊,只怕做了烹调的走狗,只得低头做事。”
张德没说话,夹着烫煮的三丝。裹了一块小面皮,蘸了些许黄豆酱,一边吃一边听。
“程三郎与吾素有交情,邹国公是由宰辅公推,然则伯父亦跟诸将打了招呼。故河北旧时下属,与邹国公相得益彰。程公李公与邹国公又是莫逆,彼时王世充尚在,就已熟稔,左骁卫右骁卫左卫右卫,皆能说得上话。”
“大唐兵制有别两晋,怎地会如此?”
老张潜台词的意思就是,为什么张叔叔去了河北道以北,妈的李董怎会担心造反呢?
“侯君集言伯父有反意,伯父亦五体投地恸哭耶”
李德胜一口酒气喷了出来。然后盯着张德:“统军府府兵乃是由田亩产出供给,永业田露田之分,更因军功各有减负。然则定襄都督府,比之各地何如?邹国公千不该万不该,便是打的契丹儿服软,更不该让奚人蛮王死无葬身之地”
卧槽,能打也是张叔叔的错喽?你怎么不说是长的太帅引起的嫉妒呢?
“麻料收购,操之兄,你可知太谷县?”
“自是知道的,吾还亲自去了太谷县。县令王中的主薄柳明传,乃能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