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说话?”
程处弼冷哼一声,看也不看那帮又羞又怒的吐谷浑人,然后朝春明门去了。
他走的快,屈突诠在马上扭头对慕容诺曷钵道:“没事没事,他这人一向如此。”
然后屈突诠掏出几张华润飞票,都是五十贯一张的,一共六张,塞到诺曷钵手中。拍了拍道:“拿去花销,如今青海东都设了州府,伏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内府也未必月月记得给你们派发口粮……”
“二哥,太多了。”
“拿着吧。我好歹也是国公之后,拔根腿毛都比你们腰粗。唉……早知道张操之这般能耐,当年真是眼睛瞎了。才干出买了首诗就拍拍屁股走人的蠢事。”感慨一声,屈突诠握着缰绳抖了抖。“墩儿”
马儿听到主人的口令,便朝前跑了起来。留下一群吐谷浑人在那里发呆。
“少主,程三郎是张大郎的狗腿,有什么风声都是他传出来的。莫非张大郎有心拉拢二哥?”
护卫们都站在街上,没敢骑马。诺曷钵在马背上沉思了一会儿,也是有些欣喜:“这几年大唐越发强盛,天可汗陛下功盖古今,只怕……青海回不到吐谷浑人手里了。我等不过是寄人篱下罢了,这些年,要不是二哥接济,连几匹马也养不起。”
说到这里,作为慕容氏的血脉,诺曷钵抿了抿嘴:“安国人来了长安,就不想回西域,那安菩受了张大郎的提拔,混的风生水起。拿着白糖牌票,在西市就是白捡的进项。若是二哥能跟着张大郎谋个差事,就算不能继个爵位,至少富贵三代不成问题。”
几年下来,人情变化世间沉浮,再蠢的蛮子在长安这个大染缸走一遭,也是变得精明而现实。
“少主,小的觉得,要是能让人引荐给张大郎,那最好不过。小的听北边来的蛮子们说,如今华润号的驼队,都跑到北海去了。大漠上只要听到驼铃,若不是从陇右来的,那肯定都是河套的驼队。”
“唐人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