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要干吗?”她连忙抽出胳膊,压紧被角。
慕容恪不禁微笑。这小东西,吓一下就露出本相,称呼他为殿下了啊。
他仍然不语,只坐到床边,抓起石中玉压在被子上的双手看。还好还好,右手没有伤,左手……红肿得很厉害。这孙福珩,为什么这么认真呢?
他并不知道,孙福珩不敢违背他的命令,但真的真的真的,没有用多大力。不过石中玉毕竟是个女孩子,还有一年没有做粗活了,手娇嫩得不行,那伤势才显得很可怕。若换做是练武的人,掌心布满老茧,这手板打上去,也就疼一下算了。
“疼吗?”他轻捏着她的手腕问,声音有着想像不到的温柔。
“殿下不如挨十下试试?”石中玉心尖发抖,但仍然赌气道。
慕容恪笑了,“恃宠而骄。”
他只说了四个字,就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来,用嘴咬开上面的塞子,把里面浆糊一样的、粘稠的半液体、半固体的伤药倒了一点在那小小的掌心上。然后,伸出食指,轻轻把药晕染开。
石中玉丝丝吸了口冷气。
“痛啊?”慕容恪询问,“谁让你顶撞本王?下回不要如此,免得又要受苦。”
“还不是拜殿下所赐。”石中玉撅嘴,哼了声。
其实并不很疼,孙福珩打得非常有技巧,伤势看着严重,但只是火辣辣的,并没有撕心裂肺的疼。当时她叫得那一个惨,也是配合孙大管家的好意嘛。
而且,她确实是恃宠而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