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钜鹿二贤,田公坐镇,沮君随征,无往不克。这次能有沮君佐军事,一定能奏凯而还。”
沮授眼角抽了抽。刘备这话什么意思?当面挑拨啊。郭图虽然不在这儿,但这些话迟早会传到郭图的耳中。郭图原本对冀州系就不满,只是限于形势,不得不暂时雌伏。听了刘备这句话,他要是没意见才怪。
“使君言重了,授只不过是一书生,查漏补阙而已。沙场争锋,还要看二位使君与将士用力。虽然如此,我不得不提醒使君,你虽习得吴王练兵之法,这几年在幽州战绩骄人,可是这次我们遇到的对手恰恰是吴王麾下精锐,绝非草原上的胡人可比,容不得一点侥幸之心。尤其是大河对面的高唐城,守将朱然虽然年轻,却是吴王身边的亲信。”
刘备尴尬地点点头,又有些惊讶。“朱然?是朱治之子吧?”
“正是。”
“那可太好了。”刘备兴奋地一拍手。“大河冰封,高唐就是一座孤城,纵使朱然有才,毕竟年轻。使君有二十万大军,何不包围高唐,生擒朱然,先拔个头筹?”
袁谭无语,向沮授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接着说。沮授会意,接着解释了一番。他们不是不想围住高唐,生擒朱然,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田丰与冀州世家商议,可以征发二十万大军,但二十万大军绝不是几天就能到位的,命令已经发出去十天,赶到平原的大军也不过五万多人,加上袁谭原来率领的主力,总兵力不到十万。
原本高唐城里只有一千多人,有十万人——即使这里面真正的精锐只有三万多人——足以攻克,但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就在前两天,徐琨往高唐增兵了,一增就是四千人,统兵的就是朱然,如今高唐城里有五千人,而且全是训练有素的江东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