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容貌算不得有多惊艳,但十分耐看,琼鼻朱唇,秀气可人。
一身皮子细白如牛乳,颈侧几道暧昧的青紫尤为扎眼,乌黑的秀发垂下一缕在身前,将那痕迹半遮半掩,欲盖弥彰一般。
贴身的宫女劝她:“您早该向陛下服软的,陛下最疼娘娘您。”
姜言惜眼中一片清冷,“我为何要向他服软?”
宫女只当她是嘴硬,道:“您这衣衫再过几日就能做好了,陛下瞧见了,一定欢喜得很。”
姜言惜突然丢下针线:“谁说这是给他的?”
宫女赶紧朝外看了看,见殿内并无其他人,才松了一口气:“娘娘,这样的话您莫要乱说!”
她缝一件男子的衣袍,却不是给陛下的,这不是等着杀头么?
姜言惜冷笑道:“我被他不明不白地掳进宫来,如今做件衣服给我父亲都不行了?”
宫女一听这衣服是做给姜尚书的,这才松了一口气,劝道:“娘娘,您性子何必这么拧?陆公子已被贬至边关,您若是想他好过些,就尽量顺着陛下吧。”
听着这话,姜言惜手中的针刺破了指尖也没察觉到痛意,溢出的血珠在袍子晕出一小块深色。她闭上眼,眼角滑落一行清泪:“是我害了陆哥哥……”
宫女都快吓哭了:“娘娘,就当是为了陆公子好,也为您自己,您就忘了他吧,别再提他的名字了,这叫陛下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姜言惜认命一般闭了闭眼,“兴许,有一天他腻了,会放过我吧。”
正在这时,外边传来宫女的通报声,姜尚书来了。
姜尚书穿着正三品的紫色官袍,蓄了长髯,更显儒雅。
宫女赶紧退了出去。
姜言惜看着父亲,狠狠哭了一回。
哭完了才说起此番递信叫姜尚书进宫来的真正缘由。
“父亲,我前些日子无意间听到陛下发怒,好像是楚家犯了什么事,我怕牵连到您。”
姜尚书道:“楚家如今只有三爷在朝为官,他在永州上任,能有什么事会犯到陛下手上?朝中楚姓大臣不少,我儿过分忧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