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昨天被南歌扔到野外,淋一天的雨,被嗜血的虫子吸血都没有这样叫她难受过。现在的她就如同全身光裸的躺在众人的视线中,而原以为最有力武器,却成了别人的手中的利剑,鲜血淋漓的同时,也狠狠的讽刺了她的自以为是。夜甜低下头,紧咬了嘴唇。额头上垂下的刘海,正好遮住了她的眼睛,也叫人瞧不出是什么神情。
夜甜一松开,南歌便没有了再磨蹭的理由,一步三挪也还是走了过来,就在他身边两步远的地方站定,小脑袋垂的低低的,就是不愿意看萧迟一眼。
见南歌站的位置,萧迟又朝着她的方向,往前跨上一步,也不理那一地的下巴开口,兀自问道:“伤着肩膀了。”声音低沉平板,但还是能叫人听出其中的不悦来。
“恩。”
“严重吗?”几不可见的蹙眉,原本黑沉的双眸又不自觉暗上几分。
“估计青了。”南歌还是垂了个小脑袋,照实答道,今天这还真是无妄之灾,虽然修理了夜甜,但她自己也遭了不少罪。
“哦?”萧迟淡淡的应上一句,虽脸上表情不变,音调也正常的很,只其间的冷意还是叫在场的一干人心头颤了颤。不由将头埋的更低了一些。
骨节分明的手指探出,也不管身后那些下属活见鬼的表情,轻轻在南歌肩膀上摩挲了下。见你那个几步可见的缩了缩肩膀,只当她是疼的厉害,双眼当时就黑沉了三分。
他之所以由她和夜甜在一边玩,还是因为她们间的恩怨摆在那里,还是这小糯米团子自己动手教训能更开心些,也顺道能叫这小家伙历练历练。在他看来,夜甜就和逗小猫玩儿的毛线球无异。何况有他在边上看着,南歌自然是吃不了大亏的,只谁知道这小家伙这么不争气,居然真将自己弄伤了,这玩儿是一回事,受伤那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