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阿竹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不再哭号后,琳才放开了怀中的阿竹。
“阿竹,你还记得你被关押的那个山洞,大概是在哪个位置吗?”琳这时突然问道,“或者说——你有办法带领我们沿着你逃跑的路线,原路返回,找到那山洞吗?”
“我……不记得了……”阿竹摇了摇头,“在逃出来后,我就不分方向、漫无目的地逃……所以我没法带你们原路返回……也不记得那山洞大概在哪……”
“这样啊……那算了。”琳朝阿竹微微一笑。
琳此时露出的微笑,远比刚才强行挤出的友善笑容要柔和得多。
“辛苦你了,你要不要先下去休息?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吗?”
……
……
琳现在其实还有很多问题想问那孩子。
比如她被迫吃的肉与药丸,到底是什么味道、什么颜色。
但她也不想一口气把那孩子给问得太累,所以决定要慢慢来,饭一口一口吃。
琳让间宫先带阿竹下去休息,并让间宫待会到厨房那统计一下现在还剩多少食材,她今天中午要做点好吃的给这可怜的女孩补补久经折磨的身体。
在间宫带着阿竹离开后,琳起身离开了房间。
刚出了房间,便看到正在房外静候消息的源一、牧村等人。
“主公。”牧村率先问道,“结果怎么样?有问出什么吗?我刚听到那姑娘哭得很大声呢。”
琳没有回答牧村的这个问题,而是先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我们接下来的行程得改一改了。我们先暂时不回尾张了。我们之后,要先去关西的大坂一趟。”
语毕,琳转过头,朝西面望去。
她那锐利的视线,仿佛要穿透千里、遥望到关西的大坂一般。
“真没想到啊……”琳用只有她本人才能听清的音量低声道,“竟然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有了关于‘不死’的情报……”
……
……
约莫一个月后——
尾张,某地——
“然后啊,为了练习闭气,我们不得不每天把脸伸进装满水的脸盆中,用这种傻乎乎的方法来训练。”
“竟然是用脸盆来训练吗?”阿筑十分适时地吐槽道。
“毕竟方便嘛。”阿町道,“训练也是要讲究成本的,特地跑到河溪那边训练闭气,太浪费时间了。”
“喂,你们2个先暂时不要聊天了。”坐在萝卜上的绪方,朝旁边那一前一后坐在葡萄上的阿町与阿筑说道,“前面的地面坑坑洼洼的,小心别咬到舌头。”
在马匹正在坑洼的地面走路时,不要说话,只要你还想让你的舌头不会被你的牙齿咬伤的话——这是每个骑马人都懂的冷知识。
自在奥州北部登陆至今,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这一个多月以来,绪方等人一路向南,笔直地奔向尾张。
这一个多月来——风平浪静,
虽说没了人皮面具,但绪方一直有用斗笠等物来将他的脸给遮好,没有没碰到什么因真实身份暴露而引发的麻烦。
而这一路上,也没有碰到任何伊贺的残党……
在绪方的允许下,阿筑在跟随着绪方和阿町的这一路上,一如既往地走到哪、就将草鞋和“运劲”修炼手册卖到哪。
然而截至到目前,绪方没有碰到半个被阿筑给引来的伊贺残党……
阿筑是个开朗的孩子,开朗的同时,也是个乖孩子,绪方让她去干嘛,她就干嘛,从不忤逆绪方,也没给绪方惹过什么麻烦。
用简单的话来讲——她是个令人相当省心的孩子。
这一个多月的漫长旅程,也让绪方、阿町二人和阿筑渐渐混熟了。
既然目前大家都是同伴关系,那阿町自然也不可能一直将自己“原不知火里女忍”的身份给瞒着。
在阿筑刚入伙时,阿町便告知了阿筑——她也是个女忍。
得知阿町竟和她同为女忍后,阿筑表露得非常地兴奋:对于不知火里,她说她只从她外公口中听过只言片语,所以对这个忍者里并没有太多的了解。
对同为女忍的阿町,以及不知火里感到非常好奇的阿筑,这一路上常常会像刚刚那样,和阿町聊着和不知火里有关的各种各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