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天目自知他们日本现在承平日久,各个藩国都是刀枪入库、马放南山,武备废弛,所以在接管第一军之前,生天目就已经做好了“看到很多没有武士样的武士”的心理准备。
不过——所说是早有心理准备,但在亲眼看到如此大量的堕落、腐朽的武士后,生天目还是被小小地惊了一下,并为此感到忧愁。
在看到如此多数量的“堕落武士”后,除了感到震惊之外,生天目也感到些许的庆幸。
庆幸着——在他们的这一万大军中占主体的幕府军、会津军、仙台军这三支部队的武士们仍留有着些许战国遗风。
虽然生天目一直看会津藩不顺眼,视会津为对手,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会津的武士们非常厉害,是那种一看就知能拉上战场打仗的武士。
就在生天目仍沉浸于对武备废弛的感慨中时,一名侍大将突然面带慌张地急急忙忙朝生天目这儿奔来。
“大人大人”
“什么事?”生天目看向这名士兵。
“老中大人突然来访”侍大将高声道,“现在老中大人就在营外”
“老中大人?”生天目的瞳孔猛地一缩。
……
……
塔克塔村——
“这些虾夷的女人可真难看啊。”一名脸上有着条刀疤的士兵,一边搬动着一具女尸,一边朝身后的一名同伴搭话道,“她们为什么要在脸上刺青啊?看上去恶心死了。”
“谁知道。”他的同伴耸耸肩,“可能虾夷的男人们就喜欢这种在脸上刺青的女孩吧。”
刀疤士兵和他的这名同伴现在正在塔克塔村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处搬运死尸。
他们俩都是被留下来打扫战场的30名士兵中的一份子。
他们俩刚刚从村内的某座房屋中拆下来一块大木板,他们将死尸放置在这大木板上,然后再一口气抬出去,能提高不少搬运尸体的效率。
“无法理解。”刀疤士兵撇了撇嘴,“好好的一张脸,非要弄残成这样……看着这么丑的脸,我那儿都萎了。”
“你得了吧。等你个把月没见女人后,别说是这些脸上刺青的虾夷女人了,只怕是看到只母狗都能竖起来。”
“我才没这么变态。”刀疤士兵没好气地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虽然这些虾夷女人的脸上都有着很丑的刺青,但只要把灯一灭,也看不到什么刺青了。”
“咦,这虾夷女人蛮漂亮的嘛,脸上也没有刺青。喂,你过来看我发现一个很漂亮的虾夷女人,真是可惜了啊,这么漂亮的虾夷女人竟然死了……嗯?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刀疤武士一脸疑惑转过头,朝自己那名一直没有回他话的同伴看去。
然而——他刚把视线转过去,便看到了身子正软软地朝地面倒去的同伴。
以及一名手提仍在滴血的胁差,朝他这边扑来的年轻武士。
刀疤武士连半个字句都来不及吐出,那名年轻武士便冲到了他的跟前,然后用左手死死捂住他的口鼻,将右手握着的胁差抵住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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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作者君之前好像没有跟大家科普过松平定信这位在日本历史上鼎鼎有名的历史人物的原生家庭,所以今天给大家简单地讲讲松平定信的出身有多么显贵。
将老中、白河藩藩主这些头衔全部拿掉,光凭松平定信的血统,他都能让那个时代的不少人俯首就拜。
松平定信的爷爷是江户幕府第8代将军德川家纲的【孙子】,所以松平定信的体内流着正儿八经的将军家的血液。
江户时代的幕府将军跟我们的皇帝没什么两样,所以用我们中国的话来说,松平定信是皇室子弟,体内流着皇家的血统。
本书目前的时间线,在位的将军是第11代将军德川家齐,是德川家纲的【曾孙】,所以松平定信的辈分还比现任将军高一辈。
松平定信长大后,成了白河藩藩主松平定邦的养子,于之后的岁月中顺利继承了白河藩藩主的大位,接着又继承幕府老中的大位,身兼老中、白河藩藩主二职。
用我们中国的话来说,就是朝廷丞相兼某个还算富庶的诸侯国的君王(白河藩的粮食石数有11万石)。
这才叫权贵……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