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日本当剑豪
今日的天气比昨日还要冷上一些。
时不时地会有能让人的鸡皮疙瘩全部立起来的寒风吹来。
看这个天气,江户这边应该是彻底入秋,不会再在夏天和秋天这两个季节左右横跳了。
在吃完早饭后,绪方便独自一人出门,准备去会会需要在离开江户之前跟他们见上一面的那些人。
尽管今日的天气和前些天相比更冷了,但绪方所穿的衣服仍旧单薄。
黑色的布袜,白色的袴,白色的和服,深蓝色的羽织,脖颈上再围一条黑色的围巾——这便是绪方现在的穿着。
“生命力”和身体的健康程度呈正比。
在第二次吸收“不死毒”后,让绪方的身体健康状况随着“生命力”一起提升了一大截。
其他人都要穿好多件衣服才能勉强御寒的寒冷天气,绪方只需在夏装的基础上再套一件羽织、裹一条围巾便够了。
独自一人出了住所,绪方笔直地朝某地走去。
前往那个地方必须要经过一个还算热闹的街市。
在绪方进入这块街市时,已差不多临近早上的9点,已有不少的行人在这块街市穿梭。
刚踏进这块街市时,绪方便忍不住挑了下眉。
因为他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怪怪的。
视野范围内,许多人都一脸凝重地跟身旁的人讨论着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绪方一边揣着这疑问,一边继续向前走着时,突然听到了身侧不远处的2名武士的谈话。
这2名武士一高一矮,似乎是一对在这里偶遇的朋友。
个子较矮的那名武士主动朝个子较高的武士问好,然后朝那名高个武士问道:
“伊集院君,你怎么了?怎么一脸严肃,发生什么事了吗?”
“板野君,你不知道吗?”高个武士轻叹了口气,“昨天晚上有贼人袭击了北町奉行所。”
“北町奉行所?”矮个武士发出惊呼,“北町奉行所遭贼人袭击了?”
“嗯。”高个武士沉着脸点了点头,“昨夜留守北町奉行所的所有官差全部被杀。”
“为何会有贼人袭击北町奉行所?”矮个武士满脸不解,“奉行所内又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难道袭击奉行所的那帮贼人又是那种脑袋有问题、满脑子想着要报复幕府的疯子吗?”
“谁知道……”高个武士长叹了口气。
“现在调查情况如何了?官府的人查清谁是凶手了吗?”
听到矮个武士的这个问题,高个武士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在沉默了片刻后,他才缓缓说道:
“现在北町奉行所已经被封锁了,官府的人还在调查。”
“不过……”
说到这,高个武士再次沉默了下来。
迟疑了一会后,他才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听说……凶手是丰臣的余孽……”
“……谁?”矮个武士双目圆睁。
“丰臣的余孽。”高个武士将他刚刚所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据说袭击了北町奉行所的贼人在北町奉行所的某面墙壁上画了一个丰臣家的家纹。”
“听说在丰臣家的家纹旁边还写了一句话。”
“至于是什么话我就不知道了。”
“你没有在说笑吗?”矮个武士的双目仍旧圆睁,眼中、脸上满是震惊。
高个武士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其实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刚才那些我也只是从我的另一个朋友那道听途说来的。”
“好像有一些人去询问幕府的官差们了,向他们求证北町奉行所的墙壁上是否真的绘有丰臣氏的太阁桐。”
“但幕府的官差们三缄其口,不透露半点消息出来,只一直说仍在调查、仍在调查。”
“……姑且不论北町奉行所的墙壁上是否真的绘有丰臣氏的家纹。”矮个武士沉声道,“就算北町奉行所的墙壁上真的被人画上了丰臣氏的家纹……也不能代表袭击北町奉行所的贼人们就是丰臣氏的余孽吧?”
“丰臣氏的血脉不是早在二百年前的大坂合战中被就断绝了吗?”
“袭击奉行所的贼人应该只是觉得好玩才将丰臣的太阁桐给画上去的吧?”
“谁知道……”高个武士长出了一口气,“总之——现在就先慢慢地等幕府的调查结果出来吧。”
绪方驻足在不远处,一直默默地偷听着这两名武士的谈话。
听到这,绪方也对所发生之事了解了个大概。
“北町奉行所竟然被人袭击了……”绪方的脸上带着几分惊讶。
江户的奉行所就是江户的市政府。
那种只为钱财的贼人,根本不可能会攻击这种不仅没有钱可拿,还会十分地拉幕府的仇恨的地方。
所以关于贼人的身份,也就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袭击奉行所的贼人是帮不惜死的杀人狂,以杀人取乐,只不过昨夜凑巧把杀人地点设为了江户的北町奉行所而已。
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贼人们是帮仇恨幕府的人,想报复幕府。
现在世道不济,平民暂且不论,不少中下级武士都过得极其艰难。
因生活困苦,而对幕府心生怨恨——这种人还真不能算少。
——丰臣的太阁桐吗……
绪方在心中低声暗道。
——4个月前京都那边才刚出了一帮打算报复幕府、毁灭京都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