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船舱江风一吹,酒力发作,舒稼看出他脸色不对劲关切地问“没事吧”,于煜强忍腹中翻江倒海道“还行,酒量不济啊”。
站在船头与三巨头一一握手后,循原路回到江边,上车后于煜边擦额头冷汗边吩咐道:
“开慢点,等舒常委的车拐弯后停下……”
站在路边草丛哇哇哇吐了一阵,心里没那么难受但头更晕,靠司机搀扶才上了车,迷迷糊糊回市府宿舍移交给管家团队直护送到二楼卧室,又犯起阵阵恶心伏在抽水马桶上吐了会儿,澡都洗不动直接呼呼入睡。
夜里似乎醒过来,口干舌燥,眼睛都睁不开强撑着想起床找水喝,微微抬头又有恶心要吐的感觉,不敢再动。隔了会儿,依稀中有人轻柔地抬起自己,然后清凉的水注入到嘴里,于煜惬意地咕哝一声安心入睡了。
清晨再度醒来,第一反应额头上还盖了条湿毛巾,然后睁眼便看到谈戎原本伏在床边也警觉地抬起头来,四目相对,于煜脱口道:
“原来夜里你喂我喝水……”
谈戎起身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皱眉道:“屋里全是酒味儿,瞧你喝成什么样子!这样非但对身体不好,也很危险知不知道?!”
“当然知道,可是,”于煜讷讷道,“人在官场,身不由己……”
“闭嘴!我最讨厌找这样无聊的借口!”
她态度出乎意料激烈,于煜一愣随即悟出当年她父母及全家就是边喝酒边为区区小碗肉菜怄气,情绪极度沮丧绝望之下自寻死路。
这是她内心永远的伤疤,永远无法愈合。
“抱歉,我说错了,”于煜赶紧道,“我是因为红酒才缺乏应有的警惕,但红酒后劲更大。”
谈戎突然呆呆看着他,他下意识摸摸脸颊:“呃,我又出什么洋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