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终究还是理智的,不愿沉沦于被人编织的、美好的‘谎言’之中。
“世子殿下若是因为一年前那场婚礼,此事极好解决,属下从未想过要以这场婚事约束殿下,更是自知自己命数将近,不敢虚占世子妃之名,如今又是一副残破丑陋身躯,无法侍奉君身,还望殿下赐一纸和离书,放了属下,也放了自己吧。”
陵天苏握住她的手掌,目光狭促一笑:“轻衣这是不信我啊,当初让你亲手一试,你斥我一个女孩家家,不该这般轻浮,当下,我不做女孩儿了,只做你的世子夫君,我便是轻浮一回给你瞧瞧好了。”
骆轻衣怔楞不解,一时间并未反应过来他这令人二丈摸不到头脑的话是何意思。
下一刻,骆轻衣耳根子顿时蘸了辣椒汁似的通红起来,她宛若被蛇咬中一般,手腕用力,正欲抽回手掌,却被陵天苏死死掌控住。
他将脑袋搁放在她消瘦的肩膀处,轻轻咬住她羞红的耳垂:“世子妃殿下,不是我可怜你,而是求你,可怜可怜我吧。”
早就知晓,睁眼重获光明的她,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必然是窘迫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不过没关系,她是他的妻子,他会提前为她铺好后路,在他这里,她永远都有最好的台阶可以走下去。
羞耻的一方,便由他来做好了。
骆轻衣都不知那只手该如何放了,她咬唇偏开头,羞恼道:“你好好说话。”
陵天苏抬起头来,用那双水润亮泽的蓝眼睛看着她:“轻衣,好难受。”
骆轻衣凌乱了……
这要她如何作答?
总不至于说我帮你吧?
让他自己?
这貌似对世子殿下来说也忒寒碜了些吧?
叫他出去找侍寝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