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邪嘿嘿一笑,取出了一颗又圆又大的夜明珠。
二月阳光斜照,庭院阒然,离离疏影,阳光在梧桐树叶的裁剪下,碎成一地金色的光斑,房里窗棂和窗纸花纹依然相伴成为图案。
远山古钟敲几响,已是正阳午后。
庭间古池铺满落花与落叶,无人扫。
这般情景,显然不止是一日无人轻扫了。
春光涤荡,暖阁生烟。
隐司倾俯卧于室内,枕着玉臂的头隐隐作疼,一双清寒的凤凰缓缓开阖,宿醉给她带来的极为不适让她一时之间无法看清眼前的景物。
头好痛……
她这是……又醉酒了?
努力捕捉昨夜的回忆,她仿佛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可是记忆却仿佛被一只手撕碎了一般,零零星星的记忆让她难以拼凑出一块完整的记忆。
她曾经在秋雨梧桐醉酒过一次,对于宿醉的感觉十分熟悉,这种浑身疲软提不起一丝力气的身体状况感到很不愉快。
脑袋倍感昏沉,分明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可那种头晕目眩的虚弱感始终挥之不去。
揉了揉视物不清的眼睛,隐司倾努力想要坐起身来,可是浑身上下无提不起一丝力来,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油锅里捞出的脆饼子,每一根头发丝都是酥脆的,一碰就要碎了。
意识逐渐回归,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干涩的唇。
美丽的烟眉逐渐凝起。
她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妙。
破碎遗失的记忆从脑海中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