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小玉并不觉得望月是谁,但是原映星说她是圣女望月,棠小玉就认同了。之后漏洞种种,但都因为棠小玉一开始就认同,所以一切盲点,她都视而不见。她不在乎望月是谁,哪怕只是一个替身呢。原映星喜欢,那就喜欢好了。
就是一个替身,只要原映星高兴,棠小玉也会一直把望月就当圣女看下去。
望月低声笑了下,态度更放得亲和了些,拉着棠小玉的手,“原映星的名字对你来说太难念,你念不出‘映星’两个字的发音,就叫他原星星。你叫他一次,他冷笑一声。吓得你不敢叫了。”
“你第一次见到原映星杀人,疑心他性情反复,是有不治之症。你忧心忡忡地过来与我商量,想请木堂主那一系给原映星做法驱邪。我觉得好玩,就怂恿你一起闹。事后我逃出原映星的魔爪,你就倒霉了,没被他削掉一层皮。”
“原映星他……”
“原映星他……”
随手一桩,望月都能举出很多往事来。
那些久远的、那些回不去的、那些很好玩的往事。
那些让原映星追忆无比、却已经被望月放下的往事。
原映星还停在原地。
望月却早已经往前走了。
棠小玉眸子扬了一下,抬头看少女。半晌肯定,“你是月芽儿。”
“我本来就是!”望月笑着拂了拂耳边碎发,“那么小玉姐姐,你能告诉我原映星身上的问题了吗?”
棠小玉这才用最简单的话,跟望月说明。其实棠小玉也是一知半解,因为原映星本来就是那个反复无常的性子。她少年时觉得他这是有病,但是他有病也有病了这么多年,没有出什么意外,怎么就单单在望月死后,出了问题了呢?
“他让我找江湖上通灵的法师、巫师、和尚给他。他还让木堂主作法,木堂主天天在熬很奇怪的药汁。他说有两个他,要木堂主想法子合二为一。但是我们都看不出来,两个他有什么不一样。我们都觉得,他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啊。”
棠小玉眸子低下,“可是他常头疼,那就是有病,有问题吧。”
“他什么时候会头疼?”望月神情严肃,追问。
棠小玉抬头,静默地看了望月一眼。
“嗯?”望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