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小玉答,“想你的时候。”
“……!”
“见到姚芙他偶尔会疼,但没有想你的时候严重,”棠小玉回忆,“他那时候,跟要发疯了一样,看上去很可怕。他一想到你,头就容易疼。已经很多次了,性格反复得更厉害。比以前更厉害。”
“每次过后,他的记忆都会错乱一阵子。有一次,他感觉到我在他身边,但他甚至忘了我是谁。”棠小玉说,“从他做教主开始,我就跟着他了。他却在那时候,忘了我。我有点害怕,才知道他的病情很严重。”
说起“害怕”,棠小玉也是一脸平静。
望月声音颤了颤,“他犯病的次数很多吗?”
“不多,”棠小玉总算给了个望月喜欢的答案,“他不常想起你,不常提起你。就是有时候大家会提……从那以后,木堂主和水堂主就私下命令,不许人在教主面前提你。木堂主还在研究教主的身体,水堂主也去给教主看过脉。他们都在一筹莫展中,正在想办法。”
望月低头思忖片刻,好一会儿,语气复杂地问,“……是不是我不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不会有问题?”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棠小玉看着望月。
望月脸色白了白,失笑一下。
原来她是病因。难怪他不肯说。
他们关系这么好,却终有一日,她喜欢上了别人,他又得了不能想她见她的怪病……望月下了决定,“好,从此以后,我尽量不出现在原映星面前。这个病情,不会那么简单。虽然我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在木堂主那里有结果前,先从我这个病因这里解决比较好。”
“小玉姐姐,你们好好照顾他,”望月低着头,“尤其是你。你不要总是顺着他,他要做什么,你就跟着走。有时候明知道他走的是条绝路,就该把他拉回来,而不是任由他那么走下去。”
“他容易把手中的牌玩脱,后果难料。要是最开始,就能提醒一下,会好很多。”
“我也会想办法找江湖人的奇人异事,去找原映星看病。但是以后、以后,”说到这里,望月的声音抖了一下,声音有些哑,停顿良久,“我就不见他了。”
望月如是说。
棠小玉默默听着,她惯来顺从,惯来没有太多感情。她呆在黑暗中,她不应该有太大的感情起伏。然现在,她也真的感觉到了那么点儿难过。
然而、然而……也就这样罢了。
……
姚芙主动去跟云门掌门认罪,说自己贪图云门和魔教的合作,将自己在歪门所为供了出来。掌教罚她在习武堂前跪了整整三日。习武堂是弟子人员流动最多的地方,姚芙跪在堂前烈日下,进进出出的弟子,都能看到这位长老憔悴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