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一片混乱,郎中又忙着去掐易母的人中,等对方悠悠转醒,郎中试探性地问:“夫人,若是不放心,不如再多喊几个郎中过来看诊,小人也不是十分有把握,若是到了最糟糕的境地,小人万死难辞其咎哇!”
易母喘着粗气,正要开口,易斌已经道:“那就多请几个有名气的大夫一起来瞧,总是能……”
“不必了。”一直躺在床上,疼到连话都说不出的宛茵,这会儿忽然张开口,“不必再喊人了,这位先生,请你直接帮我引产。”
易斌心中剧痛,上前一步,“你同我赌气也就罢了,怎么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宛茵不看她,只盯着那郎中,面色惨然,“请先生给我引产,我的身子我心里清楚,恐怕再迟一点,就会一尸两命了。”
郎中不知道这大宅子里先前发生了什么事,总归是与自己无关,此刻便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觑着易母的神情,“确实,这件事不好拖的,胎儿已经受损,若是累及母体,就是大罗金仙过来也无力回天……”
易母闭眼,使劲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请先生立刻开药方。”
郎中忙应着“好”,自去旁边奋笔疾书,紧跟着又是去库房里拿药,去外头抓药,总之处处奔忙,只有易斌钉在远处,易母喊了他好几声也喊不动他。
最后还是易母亲自走到他身边,连扯带拉地把他拽了出去,出去后又是劈头一掌,问:“现在知道心疼媳妇了?早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