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会说话,直接就把人哄得服服帖帖,自然也解了围。
云归舞陪了这边一会儿,主动过到卫长玦身边,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奴家敬公子一杯,多谢公子帮忙。”
卫长玦很温和,“举手之劳罢了,且在下说的是实话,姑娘周身气度清雅从容,出淤泥而不染,不该被人聒噪。”然后他抬手,拿过云归舞手里的酒杯,“姑娘身体本就不适,方才争端也是因此而起,还是别再饮酒了。”
云归舞被捧了捧,却不像对其他人那样平白有些厌恶,只笑了一笑,这一笑真是如同春风融冰雪,“好,听公子的。只是公子为奴家解忧,奴家不愿相欠,不知如何回报?”
“不必回报。”卫长玦不紧不慢,也不带着一点私心,“不过是站出来说句话而已,若要求回报,我同那些人,恐怕也没什么区别了。”
风尘中人,讲究一个“义”字,更讲究眼缘,初为花魁的云归舞,就这样碰上了一个觉得颇合自己眼缘的人。
后来熟悉了,知道他是宫里的三皇子,虽然郁郁不得志,但已经比其他来天香苑的男子高出了一截儿,且他从来不说越界之语,明明是这样纸醉金迷的地方,他坐在那,就像是遗世独立的谪仙,怎么都融不进来。
当然到得后来,三皇子渐渐地懂得了天香苑里那些路数,和那些人与人之间相处的方式,便也能和其他恩客说说话喝喝酒。可在云归舞心里,一直记得的是他初来的模样。
云归舞抬了抬头,目光如盈盈秋水,她一向很知道男人喜欢什么,也许不经意之间,就流露出来,“殿下,对您来说不算什么的事,可能就是我生命里,那唯一的一点儿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