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用这样。”她抬头,妩媚的女子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从前殿下对奴家的好,奴家记在心里。这样的回报,还不足以表达感激之情。”
卫长玦叹口气,“那件事,说起来,根本也不算什么。”
当年云归舞初初成为花魁,不少王公贵族肯为她一掷千金,但天香苑本就是三教九流之地,即便是花魁,也会碰见为难的事。
好比身子不舒服时非要被逼着喝酒,好比那些人明明晓得是卖艺不卖1身,也要上下其手。
天香苑里本没有什么人能卖艺不卖身,就连云归舞身上的这个说法,也不过只是个噱头,只为了勾着那些男人的心,可是那天点云归舞的人,明明没有给那么多银子,却想占更多便宜。
云归舞不愿意喝酒,更不愿被他们当做随随便便的粉头,鸨母为了养她傲气,也过去劝,然而那些公子哥儿流里流气,连“立牌坊”这样难听的话都嚼了出来。
那是卫长玦第一次来天香苑。
他不得志,外人看来,不过是三皇子自暴自弃,然而他自己心里清楚,既然父皇跟前没他的位置,他就得另辟蹊径,找到不同寻常的道。
天香苑这种地方,其实非有钱有势的,不会来,而常来这里的人,必然喜欢和人打交道,卫长玦过去碰运气,听见云归舞的推拒,也听见了那些人的冷嘲热讽。
到底是少年人没忍住,上前道:“这位兄台看着俊勇非凡,心里肯定也明白,若这云姑娘同其他姑娘一样,一下就扑进了兄台的怀抱,那么多银子,岂不是白花了?这样冰山雪莲般的人物,该远观而非亵玩,如此方能凸显兄台的高雅品味,也算同兄台的俊雅面庞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