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泽嗫嚅,“儿子确实急了些……但母妃,这事情,您觉得我真的能和二皇兄商量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卫长渊不快。
“我就是这个意思,二哥,你不会帮我的,我知道。”卫长泽言罢,就把头偏到一边去。
瑛贵妃看着卫长渊不出一言的模样,就知道他果然如弟弟所说,不会伸出援手,心里的滋味,当真难以言喻。她问:“长渊,为什么要对你弟弟如此苛刻?”
殊不知卫长渊也是一肚子委屈没处发,既然被母亲问到头上,不想再隐藏自己的想法,直截了当地道:“母妃,儿子不是对长泽苛刻,是实在觉得,众皇子之中,儿子才是该做太子的那个。长泽生性跳脱,根本不适合手握江山。不论小时候我们之间多么好,如今已经要把天下的重担挑到肩上,绝不能只看重兄弟之情。”
卫长泽“哼”了声,刚要说什么,卫长渊退后一步,躬身拱手,颇郑重地道:“请母妃按照先前所说,不要插手儿子和长泽的事,想要太子之位,就去争,争不到,惹来父皇的不快,也是命中注定。您若是把长泽犯下的错误怪在儿子头上,儿子只能是无话可说。”
明明是骨血至亲的人,说起话做起事,却好像已经走到了死胡同里。瑛贵妃从来得意自己生了三个儿子,以为自个儿肚子比后宫里任何妃嫔都争气,但到了此时此刻,她觉得心都要碎了。
儿子多,竟个个都是来讨债的,皇位就那么一个,怎么分?
自然在瑛贵妃心里,卫长歧卫长玦这样的皇子,不过是她的儿子登基路上的一小块绊脚石,踢掉就好了,根本没想过他们其实拥有着同等的权利。
长福宫里的裂痕一时半刻补不好,这边卫长玦需要想的,是怎么让这裂痕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