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笑眯眯的,对谁都客气,从没有拜高踩低那一套,当下也不觉得卫长泽受了斥责就再无翻身的机会,躬了躬身,把礼数做周全了,才退回乾明宫去。
这边卫长渊再容不得弟弟瞎胡闹,抬手把他往长福宫拽,卫长泽一抖胳膊,“我自己会走,用不着二哥帮忙。”
于是兄弟俩就这么梗着,一前一后地到了长福宫。
瑛贵妃那里早就得知了今天早上的事,心惊肉跳了好一阵子,又听闻长渊长泽被皇上勒令来长福宫,焦急地在屋门等着,可当她看到那两个熟悉的身影时,心里陡然冒出一股子怒气,回身走到椅子边坐下,随手拿了个宫中账册看着。
直到卫长渊带着蹭进来的卫长泽走到她跟前行礼,她才抬了抬眼皮子,“来了啊。”
卫长渊当先行礼,“儿子过来给母妃请罪。”
瑛贵妃闲闲地问:“请罪?请什么罪?”
卫长渊低着头言道:“儿子没有管好长泽,以至于今日朝堂之上,骤然议论东宫之事,引来父皇大怒,但眼下长泽已经知错了,又失了脸面,倘若母妃要打要骂,请冲着儿子来。”
卫长泽现在最讨厌这种看似什么都是为他好的措辞,本来还有些心惊胆战,这会儿直接上前,昂着头道:“不是二哥的错,是儿子的错,母妃要罚,就罚吧,是跪在长福宫外面,还是要被打板子,您说!”
瑛贵妃气不打一出来,随手把账册砸过去,噼里啪啦一阵响,账册跌在地面上,正好在卫长泽脚边,让他吃了一惊,一身桀骜终于散了些许,口气也软了不少,“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