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玦却说:“不,岚意,明日咱们都去。六皇弟不容易,他母妃惠昭仪在他年幼时病故,这么多年若不是他醉心诗书,有些人眼里根本容不下。这一次他开府建牙摆了席,算是熬出头了,哪怕去坐一坐给个面子也好。从后日起,我陪你一同侍奉在未央宫,定不让母后有任何遗憾。”
岚意怔了怔,“你陪我一起?你手上还有父皇交代的事……”
“先前肃贪,也得罪了不少人,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该缓一缓了。且瑛贵妃……瑛贵妃用不着和恪嫔过不去,九皇弟年纪尚小,根本成不了什么事,恪嫔又一贯不得父皇喜欢,她本身就是冲着母后来的。”
岚意恍然,“她知道母后定然会为恪嫔出头。”
卫长玦顺了句,“不然消息怎么会那么快就传到未央宫,说是乾明宫的小太监为母后所用,谁知道他背后真正的主子是哪个呢?”
岚意冷冷地笑,“他们从明面上找不出你的纰漏,就想用母后的病来牵扯,最可恨的是,他们的目的达到了。”
卫长玦拉过她的手,平淡地说:“一时的上风不算什么,我本来就有暂时推脱朝政的想法,等肃贪的这阵风波过去,自然会有清流文人称颂我的做法,百姓们的口风,终究是掌握在文人墨客的笔杆子里的,很容易逆转。再一个,他们回过味来,会发现我一力掀下马的贪官污吏,都是从前盘剥他们的恶人,那会儿,愧疚和感激一起涌过来,才是我翻盘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