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片刻,他沉声续了句狠话,“相比较迫害,我更不能接受背叛和欺骗,眼下若你不能解释清楚,关于长浚死亡真相的奏章,就会立刻呈到父皇桌上,你连回去销毁证据的时间都没有。”
卫长歧憋得脸通红,这才反应过来这场盛宴,竟是鸿门宴,进了恭王府的门,妻子被调离身边,一双儿女也在他人的掌控之下,什么消息都传不出去,除了认,还能有什么法子?
俩人就这样无声对峙,目光碰撞在一处,卫长玦有着正义凛然的气度,更有无辜者的气势,而卫长歧,什么都没有。
他终于败下阵来。
手中的筷子被扔出去,碰到瓷盘子发出清脆的声响,卫长歧
喘着粗气,不知是气的还是愧的,豁出去一般道:“好,好,我说,东西是我加进去的,我是恨瑛贵妃母子,巴不得他们少个兄弟守望相助,所以就做了这事儿。长玦,你也别觉得我狠心,我就狠心这么一次,以后再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他们兄弟三人都得父皇喜欢,这个出事了,那个还能帮忙说好话打圆场,这么一年一年下去,都成了气候,哪里有咱们的位置。我这样做,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你好。”
卫长玦冷然道:“为我好?你明知只有卫长浚活着,我和长福宫之间,才有转圜的余地,现在一条人命横在中间,我受到的是如何疯狂的报复,你不是没见到。而鹬蚌相争,总有渔翁得利,大皇兄,怕是就想做那渔翁吧。”
卫长歧被问住,半晌才犹犹豫豫地说:“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