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玦给兄长布菜,淡淡地说:“父皇手眼通天,可以查去长福宫探望的人有哪些,可以查谁是外面进来的,有没有经过搜身,甚至还能找到进了肃王府的药材都去了哪里,找到为大皇兄制作药露的人,只要父皇想,没有查不清的事,因为天下都是他的,你说呢?”
卫长歧终于很彻底地慌了,他直勾勾地定了卫长玦半晌,才说:“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喊我过来,是想告发我?”
卫长玦摇了摇头,心想只是这样问,就能从卫长歧口中问来真相,显然他并不是一个常常作恶的人,但他的作为,影响到自己,这件事终究得说清楚,甚至于……让它成为一个把柄,使卫长歧为自己所用。
“我并不是想告发你,若真想告发,怎还会摆宴席?我只是想弄清楚,关于长浚的死,我究竟是不是凶手。”他笑了笑,有些怅惘,“现在看来,我绝不是。”
卫长歧的手紧紧地握着筷子,身上也绷的很厉害,“长浚落马,终究还是你害的,你想赖到我身上,那万万不能。”
卫长玦保持着笑容,“我也没打算赖到大皇兄身上,正如刚才所说,若是想赖,就会直接到瑛贵妃面前说明白,凭她对儿子的一片心,还不得把肃王府掀个底朝天来寻求真相。我现在是想弄明白,大皇兄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是想借着长浚的死,害了我,也让瑛贵妃伤心难忍?”
“我,我。”卫长歧迟疑,就像是被逼到角落里的兽,并不凶猛,但看得出挣扎。
“大皇兄,从前我受长福宫的气,都是你过来安慰我和我说话,我还当你和我是一条心,一直尊重着,没想到你明知道我担着卫长浚的一条命,还要害死他,这一石二鸟的手段,你能做出来,想必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可你恨长福宫也就罢了,为什么也要恨我?我母后对你母妃,难道有什么不好?我对你,难道有半分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