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玦想了想,“虽然我不知道前因后果,但我想,谁受益最大,谁就会去铤而走险做这件事。”
岚意喃喃道:“要说受益,自然是和她争宠的人。但这次围猎,齐王府后院只来了齐王妃和她,齐王妃看着那么好性儿的人,又并不知道金宜言有孕的事,怎么也不像是她做下的。”
卫长玦淡淡地笑了笑,“岚意,若是恭王府的那两个侍妾怀了身孕,想找大夫确认,要怎么做?”
岚意道:“那当然是称身体不适,报至我这里,我再安排大夫进府给她看诊……啊,长玦,你是说,金宜言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孕,总要通过齐王妃,即便她让人家大夫瞒着了,齐王妃也有法子把人家的嘴撬开?可是,齐王妃看起来,真不是一个有心机的人,她看着那么文弱。”
卫长玦摸了摸她的头发,“有没有心机,和柔不柔弱,是两回事啊。”
“你说的是,其实金宜言这一胎一直就不稳,谁知道是不是在府里头就落下了病根子。”岚意若有所思,“萧华音管着齐王府那么多年,要是没有点本事,又怎能稳坐正妃之位?倒是我天真了。”
卫长玦道:“不是你天真,你只是愿意把人往好处想,可惜这宫里的丑恶嘴脸我见多了,想人只会往坏处想。二皇嫂不见得是个坏人,平常对我也多有关照,但很多时候涉及到自个儿的利益,再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了。金宜言嚣张跋扈,霸着二皇兄不肯受半点委屈,若是诞下皇孙,那必然是更加作威作福,而今天这桩事,在大庭广众下发作,二皇兄再如何,也不会去搜二皇嫂的身,这般安全而一本万利的事,我若是她,我也会做。”
岚意连连点头,又说:“这些都是咱们猜测罢了,今晚二皇嫂帮我说了话,以后只要她对我们无害,我自然也不会同她不对付。”
卫长玦叹气,“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