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到警察局,从警察局到酒店,一路上这么长时间,哪里没有机会?”他的表情仍旧不大好,语气也很生硬,“你就是没想过要告诉我!”
他这话说得倒没错。我跑新闻这两年来,受过的大大小小的伤不少,崴个脚在我看来完全不值得一提。
“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没什么好说的,过两天自己就好了。”我说。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听了我的解释以后,姜越身上透出的冷硬缓和了一些。他哼了一声,细心地把我的脚踝喷上药,用纱布裹好。
云南白药凉凉的,也不知道是真的起了作用还是暂时麻痹了我的神经,脚踝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一些。
“这几天少走点路,新闻应该不能跑了,最好请两天假在家里休息。”姜越说。
“刚收了假又请假,不大好。”我知道姜越是为了我好,但很为难。
长假过后正是最忙的时候,七天里积攒下来的工作有很多,而我们本来每天的任务也不少。
“不过我会跟领导说的,新闻跑不了,还能做别的事情。”看到姜越再一次黑下去了的脸,我连忙补充。
他看起来对我的做法不太赞同,但也没有明确的反对。我蓦地松了一口气——尽管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在意他的看法。
姜越站起身,瞟到餐车上我一口未动的饭菜,问:“怎么不吃饭?不饿吗?还是菜不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