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时的风宿是一个木偶,虽然精雕细刻,但少了灵魂。
此时闭上眼,反倒更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男人眉头微微蹙起,面无血色的样子尽显羸弱,仿佛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但,这只是表象。
南鸢理解气运子女主,毕竟她是一个从小生长在法制社会的人,这次穿过来又是在相对平静的小村庄。
遇到最大的困境约莫就是被人霸占良田、被极品亲戚压榨这类事。
她还没有亲眼见过杀戮。
刚才给风宿上药的时候,南鸢注意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这样可怕的伤口,显然是她第一次见。
思及此,南鸢难得主动提醒她:“此人身着夜行衣,干的十之八九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极有可能是一个穷凶极恶之人,你若将他带回去照料,他醒来之后若是杀你全家,你岂不是害人又害己?”
温绣听得脸色一白,“这、这应该不会吧?”
南鸢继续分析道:“若此人不是坏人,也有可能正在遭仇家追杀,要是那些仇家不肯善罢甘休,他迟早将那些恶人引来,届时亦会祸及你全家,甚至整个丰谷村。”
这话并非南鸢故意吓唬气运子,因为真有这种事。
温绣盯着眼前的男人,思考许久后,还是坚持己见,“嫂子,我的直觉一直很准,我相信我的直觉,他不是个坏人。”
这时,小糖突然插话:“鸢鸢,你还别说,气运子女主后来好多次都是凭借自己的直觉逃过危险的。人家的直觉就是好,这是人家的天赋。”
南鸢顿时没了给气运子女主上课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