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也听到了她满意的答复,程常棣沉声地应道:“我知道了,不会让母亲失望的。”
然而,她只高兴片刻,又听程常棣道:“桐姐儿和常林的婚事,母亲都不用操心,温家的事我回绝后,你去找姑母,把桐姐儿和常林的婚事拜托给姑母,儿子想,姑母不会拒绝的。”
“不行,我是你们的母亲,婚事怎么能拜托给姑太太。”
“母亲不是抱怨认识的人少,没法给桐姐儿寻门亲事,儿子只好把这事交给姑母。”
“我不会去说,桐姐儿和常林的婚事我绝不同意交给姑太太的。”笑话,她已经觉得活得憋屈了,哪能连儿女的婚事都不能做主。
程常棣看了程陈氏一眼,心头不由长叹了一声,母亲有些事做起来还真不靠谱,偏又喜欢呈威风。
“这事我依母亲就是,但是温家的事呢?”
程常棣退步,程陈氏自然是高兴,生怕儿子再提把桐姐儿和常林的婚事交给程夫人,也不想再去触儿子的霉头,于是忙道:“不是说了,都交给你,都交给你。”何必再交给一个外人。
后面未完的话,程陈氏没说出来,毕竟他们现在还在陆府住着,甚至连有些话她也只能对大儿子说,在外人面前都不敢说,也不能说。
程常棣没在正房多停留,不过也没有立即去见凉州那边的来人,回了趟书房,写了封亲笔信让人带去给凉州那边的来人,又凉了那边的人几日,后来,一直拖到程夫人和陆辰儿上京,程常棣才见了温家来的人,却是毫不留情面地把温家这回派往宣城来的人打发走了。
这正好给程常棣留了一个暂时不回松林的借口。
且说程常棣从书房出来,正巧碰上从院子外面的回来的桐姐儿,“你这是从梨香园回来?”
桐姐儿唤了声大哥,小跑到程常棣跟前,笑着点点头,“辰姐姐上回瞧了我绣的一幅双面绣,十分喜欢,便让我教她,因而,这些天我都跑去梨香园教辰姐姐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