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起来有些残忍,但我还是得让你明白一些事。”黎欢沉默了一路,在下车前开口道“无论你和沈清有过什么情感纠葛,现在你的身份只是他的助理。他是你的上司,你是他的下属。仅此而已。过去的种种不应该再被旁人知晓和提起,无论是他还是你,都应该站在自己的圈里不越界。你明白么?”
“而且……”黎欢的眼神忽然很暗,暗的在层层乌云里,我看不到一点光。“而且你也知道的,他和温雅就要结婚了。”
“你也觉得我应该放手么?”我说“可是我不想做个歌颂者,我做不到,那太难了。我做不到。”我往后退了一步,有些诧异的看着黎欢。我问他,“凭什么是我放弃?”
“凭什么不是你?”黎欢反问。
我不明白只是一场普通的晚宴,我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助理出现,为什么我会莫名的紧张?
“鸿门宴?”我问道。
黎欢挑眉,凑近整理我攥的发皱的裙摆。停车场的灯光把他的脸照的有些诡异的惨白。他默不作声,似笑非笑的眼神让我想起一个人。那人是我和沈清之间移不走的山海。是我、北佳、程萧、沈清,是纠缠着我们所有人的恶梦。
“你会舞剑?”黎欢半眯着眼问。狡黠的眸子,如同山里的野狐狸。
“不是说见过以后不准成精么?你是哪个山头的狐狸?”我这人有个毛病。越紧张越爱满嘴跑火车,从北京一路开到拉萨。沿途风景好,我却觉得一大堆狐狸在车厢里拥挤。有吃火腿肠的,有哧溜泡面的,还有斗地主的。开火车的狐狸眯着眼抖抖胡子,按灭手里的烟头,缓缓吐出个烟圈。
“你有病吧。”
“你有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