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陛下的意思,还是皇后的意思?”
魏松知晓这是宋扬灵安排的,但又担心孟昱知晓之后,与皇后之间造成嫌隙。很是踌躇了一阵,才语焉不详道:“皇后命我传话时,说陛下亦是知晓的。”
孟昱更为着急,便问:“皇后还有何话说?”
“皇后说,这只是权宜之计。再则将军在军中威望之盛,难有第二人。一应整改之事还请将军继续推行。噢……皇后还有一封亲笔信,让我转交给将军。”
孟昱立刻接了过来,展开粗看了一遍。信中言明了曾家势大,插手三声六部之想,唯有以指挥使一位来暂填其欲壑。
孟昱阖上信,面色却仍然不好看。弄清原委是一回事,接受与否又是另外一回事。
魏松在一旁劝道:“孟大哥,好事多磨,是你的终究是你的。谁人也夺不走。”
孟昱却突然想起了宋扬灵,心中一沉。有些事,经历折磨,也不一定能成正果。他嘴角一勾,便道:“朝中上下都道这指挥使非我莫属。不瞒你说,这几日,送礼的差点没踏破门槛。看来,倒要成笑话了。”
魏松一时哑然。半晌才道:“孟大哥过虑了。即便暂时没有这指挥使的位置,谁还敢小看了你不成?谁又不知孟大哥是陛下跟前最得力的武将?”
孟昱心道,这个结果一出,谁是朝中肱骨倒真难以分明了。
魏松情知孟昱心情不好,不便久耽。又劝慰几句,便告辞回宫了。
孟昱独自思忖良久。想来想去,深知这结局已难以挽回,但态度还是要表明的。便换了衣裳,吩咐人备马,要即刻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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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扬灵见蔺枚要批阅奏章,便告辞回了自己宫中。
不想蔺枚看了不多会儿,只觉上下眼皮直打架,不由长长地打了个呵欠。本来想叫人浓浓点杯茶,不想早有机灵的小内侍循声跑了过来。
他做皇子时,便有近身内侍伺候。登基之后,入内省又挑了几个送过来。内中有一个叫雨成田的,格外机灵讨喜。甚得蔺枚欢心。此刻便是他轻手轻脚到了蔺枚跟前,一叠声问:“陛下,困了罢?要不歇歇?”
蔺枚打着呵欠挥手:“不妨事。朕在皇后跟前夸了口的,今日要将这些奏折看完。”
雨成田却道:“这么多,哪里一时看得了?陛下要是累坏了身子,皇后不得更着急?小的看那书上说,张弛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