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沉得厉害,里面好像有一万个小人在踢在踹,浑身的骨头都仿佛散开了一般。等她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身处囚室。囚室望不到顶,角落倒是有一潭死水。
“醒了?”
“洛九龄?你怎么也在这?”郦容与撑着坐起来,才发现洛九龄背靠墙壁幽幽地看着自己。
“还不是拜你所赐。”洛九龄扫视了一周,“想要和我独处,也不必委屈自己到这种地方来。”
“你难道不知道我染了风寒,一直处于昏迷中吗?试问,我怎么叫你过来?”
“金簪怎么回事?”
“金簪是我昏迷之时掉落的也未可知,别人在我昏迷的时候拿的也未可知。”
洛九龄神思一凛,其实那面生的人送金簪来时,自己就起了疑心。可是她主动约自己,这样的事怎么也没有办法去怀疑。就算知道是陷阱,自己也会来。不然,若是她一个人,自己也得牵肠挂肚,魂不守舍。
“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我好像看到一个熟人,就跟着过来了。”
“什么熟人?”
“我记得,当年朱言玉在洛国。后来呢?”
“你这是在问我吗?”
“不想说就算了。”郦容与默默白了他一眼,勉强站了起来打探四周,“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南夏王宫。”
“废话。”郦容与脚踩到一个凸起的石子,突然墙壁上乱箭齐发,洛九龄顿时将她扑倒在地,堪堪避开。
“不要乱动!”
“知道了…”洛九龄的呼吸近在咫尺,郦容与不自然地转过头。那面墙壁上插满了箭,刚才若不是他,自己现在应该变成了箭猪。
“我又救了你一命。”洛九龄的声音低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