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严鼎元站在大厅门口,浑身发抖,食指指着张沛之,步履匆匆走到张沛之面前,挥手便是一巴掌。
连张敬之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的姨丈居然动手打人!“姨丈,你为何打沛之?”语气里隐藏着一股愤怒。
严鼎元手心发麻,转身行了一礼,“臣拜见安民公主,请安民公主看在老臣的份上,饶了这两个孽畜罢!”还是来晚了一步,严鼎元心中懊恼。如果路上没有遇见安洛公主,或许这一幕不会发生。张敬之兄弟还有杨之山都唬了一跳,深谙礼节的他们连忙卑躬屈膝行了一礼。
“公主恕罪!”张沛之色如黄土,战战兢兢地头都不敢抬。
郦容与轻轻一笑,连忙扶起严鼎元,“严尚书,快请起,地上寒凉,容易得风湿。”
“谢公主关心。”严鼎元眼睛一转,“公主,那他们呢?”
“他们啊,本是同僚,自然也是平起平坐。”
这平起平坐四字说得重了些,张沛之忙道不敢。
“严尚书,还请为我引见。”
“你们听好了,这是安民公主,今科榜眼,尚书令的千金!”严鼎元每说一句,张沛之就抖一次,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头衔,他死定了。只是这么大的头衔,怎么屈居于一个主客司呢?杨之山也有此疑惑,这女人,不简单。
“他们呢?”
“回公主,主仪司张敬之、主祠司张沛之、主膳司杨之山。”严鼎元一一指着,郦容与一一记下。
“对了,严尚书,往后不要称我公主,在礼部,我只是主客司。还有,为官切忌厚此薄彼,要一视同仁,否则只会害了自己。”
“是,公主说的是,不,主客司说的是…..”严鼎元抬头递了个眼色,那张氏兄弟连忙将郦容与的书案搬到了阳光充足的“宝地”。郦容与也任他们作为,微微一笑,“严尚书,这主客司平日要做些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