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愣着做什么,快跪下。”周后温柔地说道。
“是....”
“今日,朕钦封郦尚书之女郦容与为安民公主,赐黄金千两…..”
在回去的马车上,郦容与完全听不到郦明渊一路的碎碎念,懵里懵懂地,仿佛一切都在梦中。安民公主,她是公主了吗?并且和安洛公主是一个级别的.....她走的时候,没有忽略沈存章眼眸里的冷意,他一定在说别太侥幸,对,自己绝不能侥幸,这册封一事还不知道是好是坏.....也许是那一大杯酒的醉意上来了,郦容与回到小院才挨枕头就昏昏沉沉睡了。
“容儿,快醒了!今日要去宫里伴读呢!”尹宛娘温柔地抱起她,“欸,容儿,你的脸怎么这么烫?”
郦容与迷迷糊糊地说道:“娘….容儿头好疼…..”
“初月,昨天小姐是不是喝了酒?”
“是,夫人,安洛公主灌了小姐一大杯….”初月担心地探头看着。
“快去沏杯酽酽的醒酒茶,再拿些薄荷来。”
一粒薄荷叶含在嘴里,郦容与的神思才清醒了一些,“娘….”
“容儿,你不胜酒力,以后切莫在外饮酒。”
天才蒙蒙亮,深秋早晨的薄雾轻笼着朱红的宫墙,以及路上稀少的宫人。郦容与不禁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放下轿帘。古人闻鸡起舞,诚不我欺。
到了祐宁宫,李延年已经在了,一见到郦容与,便马上朝她挥了挥手,清俊的容颜随即绽开了一朵暖笑,“郦姑娘,过来坐这。”
“想不到我也会早到。”郦容与笑道。
“这可不比在太白学院,不过即使迟到了太傅不会说什么,只不过是皇上那里说不过去。”祐宁宫里就摆着五张书案,一张是太傅的,剩下的四张两两并排挨着,郦容与两人就坐在第二排。李延年的头微微往郦容与这边侧着,低声笑道:“还记得你第一次到知书学堂,我和仕林去给你搬书案吗?”
“对啊,记得,像两个傻狍子。”
“我们就想闹闹清与,说要去追他的妹妹,结果清与急得不得了,我们对你也就更感兴趣了。后来在学堂里瞥了你一眼,你真是傲慢无礼得不得了,简直跟清与的性子完全不同。”
“李延年,我这个人可是对傲慢的人傲慢,对谦逊的人谦逊,那时候,你不也以为自己是太白一枝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