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年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这么早,你一定冷坏了,你看你的脸,都冻红了。”
郦容与轻轻推开他,“早上我出来遛马,想起你昨天说今天走,就来渡口看看,没想到还真的赶上了。”
李延年的嘴角牵了牵,“你难道不是特意来送我的?”
“你想得美。”郦容与将手放在嘴边轻呼,“好冷啊。”
李延年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这样暖和了些吗?”
“嗯。”郦容与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你以后都不回来了吗?”
李延年顿时失落,神情严肃低沉,“我爹希望我在京城参加科举考试,然后当个京官。”想着昨夜的那语重心长的促膝长谈,李延年就长叹了一口气。
“那很好啊,总比留在这里有出息。”郦容与抽出手,拍了拍他的胸膛,“苟富贵,勿相忘啊?”
李延年深情地注视着她,“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郦容与指了指船,“你要准备走了。”
李延年忽然拉住她的手,“郦姑娘,我.....”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李延年,你…..珍重。”
“延年。”李延年的娘也在唤他了。
李延年忽然取下自己的玉佩,挂到郦容与的脖子上,“这个给你,等我出息了,就回来……”
“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郦容与还没褪下自己手腕上的玉镯,李延年便抓住了她的手,“等我。”
等郦容与反应过来,李延年已经登船了。那个玉镯悄悄地又褪了回去,这一场风花雪月来得快,消失得也快。郦容与转身上马,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