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胤京,留在晟王府,留在萧樾身边。
因为——
在这里,他可以离得那个人很近。
虽然他确实打从心底里清楚的知道武昙是萧樾女人,他坚守着自己的底线,当然不会背叛萧樾,也从来没有生出过任何一点对武昙有所亵渎的心思,他最大的念想……
也仅仅就只是能呆在这个离着她近一点的地方而已。
甚至——
都不需要她看见,更别提知道他的这份心意了。
虽然他很克制,也从来不允许自己蔓生出更过分的想法来,可是他在觊觎自家王爷的女人,这一点就已经足够晦涩和不够坦荡了。
萧樾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并不是在兴师问罪,也没有任何咄咄相逼的意思。
可就是因为他的表情和眼神都太平静又太通透了,只在四目交接的一瞬间,燕北的心跳就是猛地一滞,有了那么一瞬间无所遁形的狼狈。
他脸上明显的闪过一丝慌乱,后又飞快的垂下眼睛掩饰。
然后,再下一刻,就硬着头皮单膝跪了下去。
他不知道萧樾是怎么发现的,更不敢去问,嘴唇动了动,倒是想要解释的……
可是——
却发现连想要解释都完全的无从说起。
所以,就只是面色微微发白,低垂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跪着,神情愧疚又难堪。
萧樾也没动,靠坐在椅背上,一直静默的盯着他看了许久,然后才又重新坐直了身子,并且起身的同时顺手将摆在桌上的一个檀木盒子推到桌子的外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