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对视了至少十几秒,我听到我的心疯狂的跳,而且是一会儿漏一拍,一会儿多跳一下的紊乱着。而他伸出手,似乎想抚摸我的脸,却停留在半空僵着,最后放弃。
“你吻得很差劲!”他说,语气有点轻蔑,但嗓音却暗哑低沉,好像置于黑夜中的丝绸,看不到也摸不到,却感觉得到那种丝滑与温柔,极度的浓郁而有质感。
不过他的动作却很粗鲁,差不多是突然放开了我,径自起身离开,而且是大步走到房间外面去。我失了他的搂抱,身体一下滚落到沙发下去,也不知道刚才是如何躺在他怀抱里的。
趴在地毯上,愣了好一会儿,木僵着、滚烫成一团的脑袋才开始回忆起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感受、每一秒攀升的热度,我不禁沮丧、羞怯、紧张、还感觉特别丢人。但是心却仍然狂跳着,说不清的情绪像漂在水中的皮球,按下又弹起,按得越大力,弹得越高。
我的胸口充塞着莫名其妙的东西,无法解除,必须要强力镇压才行。于是我想也不想,几乎下意识的拿起他放在茶几下的酒瓶,倒了满满一杯,然后一饮而尽,再然后,剧烈的咳嗽。
这是酒吗?明明是用刀子割喉咙!
我使劲咳,恨不得把心吐出来,清洗一下再放回去,现在上面一定沾了林泽丰的气息,不然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安宁?正在这时我听到有人又快步走了进来,是林泽丰,他大概只是跑到了在门外,连门也没关紧,所以听到了我这边又出了状况。
“这酒这么烈,哪有你这种喝法的?”他一边责备我,一边把我从地上捞起来。
“你不就是这么喝的吗?”我说,不敢看他,但强迫自己说话,似乎多说两句话,就不会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