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昺点点头嗯了一声,他知道出了鼓楼便脱离了皇城的范围,那边就是汉人富户的聚居区,他们没有必要跑,而这城中又不长粮食,生活所需的一切全靠交易,自然会好些了。
果然,骑马行不过多久便是太庙和五府,过了鼓楼,北宫就在不远处,到了跟前他才发现这地方真不小,被高墙大院围绕,目测也足有三百亩左右,这里曾被度宗将一部分改成了道观宗阳宫,另一部分废为民居,元军入城后又一度被作为衙署使用。当下大门紧闭,贴着临安府的封条,显然已经暂时收回封存了,但是赵昺还是有些担心不知其中会是什么样了。
“咦,在下离城时此处还可进香祈福,想是担心为外人损毁才暂且封闭了吧!”周密下马左右看看道。
“封了又如何,待我撕了进去!”陈墩说着跳下马就要去撕封条。
“放肆,官府的封印也敢擅自启封!”赵昺瞪了陈墩一眼道。
“陛下……”陈墩有些不服气,还想说什么。
“国家自有法度,军中亦有律条,岂能身份不同而擅违!”赵昺摆手制止其道,“你去开封府衙报备,请他们前来启封。”
“这……是,真是多此一举,进自己家却还要他人同意。”陈墩嘟囔着上马前往府衙而去。
“其乃是前相陈文龙遗孤,自幼随朕长大,娇纵了些,让先生笑话了。”赵昺看周密一脸惊讶的样子,连忙解释道。
“非也,陛下如此让在下汗颜!”周密急忙施礼道,“陛下身为天下至尊,且能遵守法度,临门而不擅入,实乃天下之福啊!”
“哦,对面便是宗正司吧?”赵昺笑笑指向对面的建筑岔开话题道,他并不喜欢这种吹捧,即便是真心的。
“对,对面就是宗正司,却被鞑子改作了佛寺,以镇压王气。”周密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