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非可能是敌荆湖行省之兵南调正是若其所言是假道攻打占城,而广州之敌忌惮我朝水军,唯恐遭到拦截,才用这声东击西之计呢!”刘师勇进言道。
“陛下,臣最担心的是敌军先放出攻打占城的风声,扰乱我们的视听,然后又故弄玄虚,让我们产生误判,实则两路兵马是皆指向我们琼州,使我军难以左右相顾!”吕师文言道。
“众卿说得都有道理。”赵昺对于三人的分歧并不意外,这也是他昨夜所想,笑笑道,“刘同知所言是对我朝最好的结果,敌军两路兵锋皆指向占城,我们是坐山观虎斗,让他们斗得两败俱伤,还能借机揩点油;张枢帅所想的结果次之,以我们倾巢之兵勉力一战,不敢说大获全胜,朕想诸位也有信心守住琼州吧;而吕将军所言的结果最差,我们要两面作战,军力难免不济,那将是一场生死存亡之恶战。胜则也是惨胜,败则不得不再次行朝海上!”
“呵呵,想陛下早胸有成竹,前时已经暗中用计激怒了忽必烈,这才有今日讨伐占城之战吗!”张世杰作为朝廷宰执,武官之,当然知晓陛下耍弄留梦炎二人之事,对此他是十分佩服。而在座的其他人都是蒙在鼓里的,今天话已至此,他说破也没有关系了。
“哦,原来陛下早有算计,知道今日之结果了!”刘洙惊喜地道。其实早在初到琼州时陛下就已经定下守琼之策:敌一路来攻,以水军击其后军,步军依岸据守,歼敌于滩头;敌两路来攻,以水军击其一路,歼敌于海上,然后在回军助步军歼灭另一路之地。他知道敌两路来攻,水军将承受极大的压力,因而也不愿看到。而如今获知陛下早已在分化敌军当然高兴了。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一切谋划也无人敢保证算无遗策,因而我们必须做最坏的准备,争取最好的结果!”赵昺轻笑道,“朕以为敌军正是想利用我们无法准确判明其攻击方向的弱点来布局,其先以瞒天过海之计将荆湖水军调至雷州;然后再施欲盖弥彰之计,制造一场偶然的冲突挑起战事,在我们骤然知晓敌军已经拥有跨海作战的实力后,必然惊慌而将注意力转向北方,给攻打占城的广州军制造过境的机会。”
“我们都知道暴露进攻企图后,再行攻击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敌军当然也能想到,但他们还有一招棋。攻占城的敌军过境必然会引起我们的注意,即便知道不是攻琼也得分兵警戒,如此无形中削弱了正面的防守力量,他们定会趁机起攻击,使我们既不敢撤兵全力防守琼州,又无力攻击前往占城之敌,可谓一举两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