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朕也觉其中有蹊跷,但是仍猜不透其用意。”赵昺轻叹口气道。
“陛下,属下昨晚连夜审过俘获的敌兵。获知他们皆隶属于荆湖水师,主将乃是鞑子的沿江水师万户陈奕,此次不仅是荆湖水师奉命南调,还有京西水师也有近千艘战船南下,分驻于广南两路沿海各港。”刘洙这时禀告道。
“刘都统,那陈奕可是当年我大宋叛将前殿前都指挥使的那个陈奕?”刘师勇听了皱皱眉问道。
“禀同知,正是此贼!”刘洙回答道。
“此贼曾任我大宋沿江防御使,熟知水战,后又统领两淮各营水军,后在黄州与吕贼同降鞑子,其人狡诈多端,擅用诡计,鞑子两水师秘密南调恐怕就是出于其手!”刘师勇点点头道。
“同知所言不假,这陈贼用兵擅用奇,两淮水军又是久战之兵,作战勇猛。此战计施连环像是出于其手,但其在战前主动挑衅又有违一贯所行!”吕师文言道。他对两淮水军十分了解,其军出于前都统赵奎,其后为吕氏集团所控制,领兵将军都是出自自家子侄,陈奕其实并不属于其中,但也与吕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其实在座的几位水军将领,包括张世杰都曾在其麾下效命。
“陛下,那些俘虏皆称是为征讨占城而来,并不知要对琼州用兵。统军之将为荆湖行枢密院副使的蒙古人奥鲁赤,此人曾参与攻襄阳之战,据称也极善用兵,而详情不知。”刘洙又禀告道。
“嗯,从当前的情况看鞑子攻琼已成定局,广州一路虽尚不能确定,但朕以为此次敌军挑衅正是欲掩护其过境琼州,而非两路夹攻,众卿以为如何?”赵昺颔表示明了了,又问道。
“陛下以为荆湖路敌军故意暴露行踪,是故意将我们的注意力吸引到雷州方面。他们虽助广州敌军过境,那其再行攻琼岂不愈加困难吗?”张世杰质疑小皇帝的说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