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走了?”陈孚问道。
“禀两位先生,前边南朝大军正源源不断的开来,似要围城,我们此去怕是再难回去了!”车夫惊慌地道。
“哦!”陈孚听闻急忙移至车前,撩开车帘向外看去,只见自城西和城东各有南朝兵马向城池开来,旌旗蔽日,烟尘遮天,队伍看不见尽头。他回首道,“静修先生,南朝不遵前议,提前用兵了!”
“南朝这是欲向吾等施压,未必是要开战!”这时第三辆车上下来两人,一位老儒摆摆手道。
“王翰林,何以见得?”陈孚拱手向其施礼问道。
他知道王思廉曾依附史氏,后得忽必烈汗召见,颇见优待,累迁典瑞太监。真金即位后,迁中奉大夫、翰林学士,短暂任枢密院判官,以病辞归真定。想其为官多年,对于形势的判断更为准确,且此行人亦是以其为首。
“静修慢些!”刘因闻声也欲下车,王思廉伸手欲扶,被他身边的以为蓝眼高鼻的年轻人抢先一步扶住,搀着其下了车。
“谢过了,得之!”刘因站稳后,向年轻人施礼谢道。
“举手之劳,后学怎敢当谢!”相貌异于中原人的年轻的儒生汉话说的很好,赶紧还礼道。其名瞻思,来自波斯,就业于王思廉,随行照顾师傅,对众人执晚辈礼。他聪敏好学对经学、史学及天文、地理、历算、水利等皆有所见地。
“南朝这是等不及了吗?”刘因看看源源不断开进的南军,皱皱眉道。
“今日才是南朝给定的最后一日,如此迫不及待,似是不予再谈下去了!”陈孚叹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