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很高兴。在这种敏感时期,士孙瑞能力挺荀彧,足见忠贞。钟繇与荀彧关系密切,荀彧现在住的私宅就是钟繇的旧宅。出了钟繇这件事后,他一直没有表态,就连刘晔都搞不清他对荀彧的看法,以至于不敢直言进谏,士孙瑞却没有这个顾忌,勇气可嘉。
“太尉,荀令君不仅是我的心腹,还有姻亲之故。”天子轻轻地挥了挥手,嘴角挑起一丝欣慰地浅笑。“那太尉说说,我们该如何取利?”
“弘农难以急破,当围而不攻,先取河东,再派兵取卢氏、宜阳,屯田积谷,南拒南阳之兵,北逼弘农,东迫洛阳,西守关中,迫使鲁肃撤兵。”
“鲁肃会撤?”
“陛下全力以赴,示袁谭以诚,袁谭方能全力攻击平原。荀衍在河内,也可伺机而动,鲁肃难以兼顾,除非孙策增援,否则主力必然撤回洛阳。”
“孙策不会增援?”
“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弘农荒残,户口不足,洛阳屯田收入不足以支撑大军,孙策只能从南阳或者颍川转输。砥柱以下至小平津三十六滩,水流湍急,汛期时难以通行,即使通过谷水转运,也只能到黾池。如果是陆运,消耗更大。且潼关坚险,在东方未平之际,孙策不可能全力西进。平定东方之后,再大举西进,三路并发,方是上策。”
天子悄悄地吁了一口气,追问道:“弘农易取,如何取河东?”
“请陛下再下恩诏,安车征李儒、贾诩入朝。”
“李儒?”天子的眼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青筋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