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吗?”魏北悠眉眼舒展开来。
“我可以当你是在激励我、劝慰我……可是,”长幸眼中的光芒逐渐亮了起来,“我居然会相信你。”
“所以我怎么会嫌弃你?所以你怎么能这么消沉?”魏北悠反问道,“你多活了一年,是上天在帮你,你纵有满腹才华,却不想自救?”
长幸直起身来,脸上的光芒明亮,“我果然还是输你一筹。”
魏北悠轻哼一声,“哪里?四皇子可是我大燕开国以来最聪颖的人。”
“你总拿这句话来堵我,我何曾承认过?”长幸摇头失笑。
“天下人都这么说。”
“你是天下人么?天下人谁敢这么与我说话?”
“你怎么了?不过一个病秧子,不知哪天就‘香消玉损’了。”魏北悠不屑一顾。
“这个词怎么能用在男子身上?”长幸皱眉。
“怎么不能?书呆子!”魏北悠理直气壮地反驳。
“你,你——”一向善辩的长幸哑然,半晌气呼呼地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噗嗤——”魏北悠笑了个前仰后合。
“试试吧,”魏北悠认真地看着他,“兴许能改变的,命运这种东西。”
“好,”长幸嘴角扬起一抹笑,声音柔和下来,浑身的神采一如最初那次相见,余辉中的耀眼光芒在他瞳仁里形成夺目的光点,灼灼的热度叫人无处遁形,“听你的。”
魏北悠微微点了头,转身离去。
“爷,魏小姐走了?”香瑶见长幸久久地注视着空荡荡的长廊,走出来替他披了件衣服。
“嗯。”
“爷,每次魏小姐来,您心情就好很多,”香瑶嘿嘿一笑,“画的画儿也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