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很好看,像阳光,让人心里很暖和。
可没等蔡妩感动完,左慈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打破了蔡妩偶尔冒出的文艺腔:“本来带了一口袋的,不过路上带着太沉了,老道儿我自己就给吃了。嗯,味道还行,就是不太甜。”
蔡妩立马满头黑线地瞪他:这破老头儿总擅长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办出诡异的事情,然后让人诡异的感动后,自己再以更诡异的方式打破这种感动。
左慈被瞪了后也没有丝毫不好意思,挂着满是褶皱的笑腆着脸,捋着胡子毫无愧疚地跟蔡妩说:“这东西尝尝鲜就行了,吃多了容易上火的,我这是为你好。”
蔡妩干脆扭身看向里间不再搭理他。她就知道跟左慈讲感动讲离愁别绪讲伤感啥的,最后被噎的说不出话的肯定是她自己。
而里间的华佗似乎已经诊断完,手一挑帘子,迈到了厅里,身后跟着郭嘉和华佗的医僮。
华佗拿着帕子擦着手,边擦边转头跟郭嘉说:“止血处理还算及时。但是颅血未化,还是有性命之忧。”
华佗声音不大,略带低沉。说话语速不急不缓,带着如四月和风的温暖,很有安抚人心效果。天大的病情经他一说,好像意思就成了:不过就是那么回事,还有得治,不必担心。
郭嘉眉微微一皱:“可还能治?”
华佗看看郭嘉,又看看蔡妩,略微沉吟了下开口道:“能治。不过有些……”
“华公但讲无妨。”这是郭嘉。
“可是要开颅取血?”这是蔡妩。
华佗惊讶地看了眼蔡妩:“你怎么……”话没说完,好像想到什么,看看已经在一旁伸着脖子等点心,根本没往这里瞧的左慈,改口说:“是了。你既然是能跟那疯老道学针法,能想到这点也不奇怪。”
左慈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插口进来:“老道儿可从来没说过你有这本事。这是我家丫头悟性好。自己悟的。”
郭嘉自听完华佗话的意思后,就抿唇微皱着眉,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