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烈拳头攥起,最终还是脸色铁青地接过碗,就见蔡妩自己跟着坐在榻头,小心翼翼地把榻上人的脑袋轻轻搁在自己大腿上,一手环过他家公子的脖子,一手冲他:“给我药碗。”
牛烈看着这个颇为暧昧的姿势呆了呆,才反应过来赶紧递上药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蔡妩喂药。蔡妩倒是细心,一勺一勺喂缓慢仔细。等完事还拿帕子给他家公子拭了拭嘴角。
看的牛烈有些目瞪口呆,他觉得自己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了:这丫头脑袋是怎么长的?她不该因为被抓了对他们公子迁怒非常,恨之入骨,伺机加害吗?怎么……怎么还会尽心的照料?
还有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对着自家公子做这么暧昧的动作,她到底是在想什么呢?最好她是老实没机心的,若是想耍什么小聪明,就算医术在高明也留她不得。
察觉出牛烈视线的探视,蔡妩抬头瞪了他一眼:“我是个大夫。你家公子这个伤势,只有这个姿势最不容易引起伤口破裂。哼,这么重的伤势托了有一个礼拜还没好好医治,你家公子居然没因高烧发炎死掉就是你们上辈子烧高香!”
牛烈眯着眼睛以掩盖刚才一闪而过的杀意,凝视着蔡妩沉吟不语:礼拜是什么意思?这丫头果然是个言行大胆的。不止举止不同,连话都说得不明不白。
蔡妩把人放下以后,一扫先前面对牛烈是的恐慌怯懦,仰着头与之对视:“我可以答应照顾你们公子到他伤势好转,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许对我的父亲和叔叔们无礼。餐食不许少,不许有人受伤,不许有人生病。不然的话……”蔡妩口气忽然一转,挑着眉毛以一种流里流气地口吻说:“反正你家公子昏迷着也挺有看头的,多昏迷几天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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