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妩指指自己:“我?你确定?你不怕我下毒了?”
牛烈把药碗往蔡妩脸前头一递:“少废话,公子有个三长两短你父亲和你那些叔叔们都得陪葬。”
蔡妩又瞪他。先前的惊惧也逐渐被愤怒取代。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蔡妩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挑战底线。现在的蔡妩别说怕他,她不一爪子挠牛烈就是他上辈子积德了!
蔡妩接过药碗,没好气地冲牛烈来了句:“过来扶着!”
牛烈被蔡妩冲人的口气弄的一愣,刚想迟疑却听蔡妩紧接着来了一句:“壮士要是不想不扶着的话,榻上这位公子喝不进药,到时候有个三长两短就是您的责任了,与小女子无关。”
牛烈被噎了一下,皱着眉轻轻扶起自家公子,却听蔡妩继续轻轻叹口气:“果然是个粗人,这高度会窝到脖子的。”
牛烈瞪了瞪蔡妩: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刚才还很温顺的姑娘这会儿怎么说句话都那么刺人。但看蔡妩对他的瞪视已经完全自动忽视,牛烈只好又轻轻调整了个姿势,然后沉声说:“这样总可以了吧。”
蔡妩低垂着眼睛,端着药碗,边拿勺子不紧不慢地搅动药汁边低声地感叹说:“要不怎么说有人会是笨死的呢?这样容易灌气管里,更容易呛到。”
牛烈深吸一口气,显然在强制按捺怒气。
蔡妩也懂得见好就收,一把拍上牛烈胳膊,总算是扬眉吐气地抬着下巴,把碗递给牛烈:“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