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江东诸多豪强门户中,单单沈家在今年庄园别业等各项田亩所出,便超过了三百万斛
但沈哲子又没有什么积累癖好,他在淮南经营重点还在于军事上的崛起。虽然今年的用兵给淮南的发展短期内带来了颇大的影响,但若没有军事上的进步,淮南一隅发展再好,意义又何在?
但单就目下而言,这六百万斛粮食的缺口也实在是艰巨得很。而且冬日水竭,运输成本激增,如果再把沿途消耗折算其中,那么这个数字又会激增。而且要在这么短时间内集中调度数量如此庞大的物资,简直令人绝望。
庾条在默然半晌后,指着沈哲子不乏钦佩道:“如此巨额物用,似我这类俗流闻之都要色变,难得维周你还能安然处之。若非胸襟广阔,囊括天下之壮士,岂敢为此规划瞻望”
沈哲子叹息道:“小舅你也不必再以美言宽慰我,眼下的我也实在是自悔轻率,只能勉力担之,寄望淮南同僚并南北时流都不轻弃啊。”
“六百万斛粮用之困,已经不能再循旧途求解。维周你有何策略不妨直言,若有需我尽力之处,我也必不敢辞。”
稍作震撼之后,庾条便也快速恢复了淡然。他归镇未久,还没来得及了解都督府于此的诸多准备。
至于这六百万斛粮的缺口,初听之下的确令人震撼。但庾条这些年处理鼎仓事务,也不是没有见识的人。鼎仓物流鼎盛,千万之粮,亿万之钱也都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