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在场众人听到这话,脸色已是陡然剧变,甚至有人直接从席中惊立而起,疾呼出声。
眼下单单淮南军一部,便已经逼得他们愁眉不展,无从应对。如果再加上徐州方面的敌人,他们已经不敢想象迎接他们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
那张沧闻言后也是陡然色变,直接冲到石堪座前疾声道:“南贼徐州军将要来此,大王是否一早便知?为何不曾告知……”
眼见张沧如此不恭,石堪再也忍耐不住,直接从席中立起怒声道:“就算提前告知,张将军难道有却敌良策?还是让你早知邺地危不可救,提前筹备退路?你这与羯、与国人杂交门户,难道你以为那狂贼貉子会予你活路?还是觉得中山王必将逆定功成,会将你引作臂助?”
“你、末将不敢,末将不敢……”
眼见石堪手按剑柄,满脸怒不可遏状,张沧一时间愣在原地,继而额头上便沁出冷汗,连退数步继而忙不迭跪拜在地疾声道:“末将、末将只是心惊情急,绝不敢有忤逆大王之恶念”
看到张沧惊惧跪拜下来,石堪也是微微一愣,继而便低笑起来,只是笑容中却莫名带着几丝悲凉。往年他只是有感于创业不易,诸多掣肘,为了维持住局面不得不一再妥协。可是一直到了今天,他才总算认识到,原来这些狗贼叫嚣凶狠,一个个都是色厉内荏之辈啊
他未尝没有与中山王石虎平分秋色的念头,一者本身性格不够强势,一者也是觉得石虎盛气凌人不能结众,所以自己要平和待人。